"团座,是第五战区长官部的识别信号!"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呼出的白气在电台金属外壳上凝成水珠,
"是...是总台的呼号!"
顾家生的手指在军装口袋里神经质地摩挲着,粗粝的布料早已被磨出两个油亮的破洞。三天没碰烟卷的牙床开始发痒,像有无数只蚂蚁在齿缝里爬,这滋味真不好受。
"给第五战区长官部发报!就说...职部455团已突围至巢湖以西,请求归建。"
林晚秋的手指悬在电键上方,等着他继续。顾家生却突然沉默下来,目光扫过身后这群衣衫褴褛的残兵。他们正三三两两蹲在枯芦苇丛里,用刺刀刮着冻硬的干粮。
“就这样发吧!”
他最终只是摆了摆手,呢喃消逝在呼啸的北风里。天线杆的阴影斜斜刺入雪地,宛如一柄折断的刺刀,却仍固执地指向大别山的方向。
————————————————————
武汉珞珈山官邸的冬日清晨,积雪压折松枝的脆响不时从窗外传来。阳光穿过法式落地窗的菱格,在红木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陈步雷正俯身批阅电文,鼻梁上的圆框眼镜反射着纸面上未干的墨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