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动静,小鬼子怕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吧。”
旁边年轻一点的战士则脸色有些微微发白,他紧紧的抱着怀里的步枪。老兵瞥了他一眼,咧嘴一笑:
“怕个球.....你听这声儿,响是响,就跟打闷鼓似的,说明啥?这说明咱这顶够厚实。小鬼子的炮弹全砸在咱头顶的‘棉花被’(覆土)上了,伤不着咱筋骨。”
他指了指头顶。
“这糯米浆夯土,硬得跟铁壳子似的。”
工兵营长此时正带着人,在坑道关键节点紧张地巡查。他用手电筒仔细照射着每一根支撑柱的榫卯接缝,又用力推了推,松木梁纹丝不动,只是震落更多些浮土。
“没事,结实着呢。”
他大声给周围的士兵鼓劲。
“小鬼子这炮,听着吓人,给咱挠痒痒都不够格,等他们炮停了,步兵上来,才是咱们开荤的时候。”
在深入山腹的屯兵洞里,气氛甚至更“轻松”一些。洞壁上的油灯在震动中微微摇曳,但光线稳定。战士们有的在检查武器,擦拭着冰冷的枪机和锋利的刺刀;有的围坐在大水缸旁,小口喝着水;还有人靠在弹药箱上闭目养神,对头顶传来的、足以让山外大地崩裂的恐怖爆炸声充耳不闻,仿佛那只是噪音。
洞口垂挂的湿棉被,那是特意防着小鬼子狗急跳墙打毒气弹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