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语气加重:
“如此一来,战局重心已不在城内,而在外围。薛长官和罗总司令他们面临的压力,要比我们更大。能否挡住日军主力的迂回包抄,这直接关系到樟城还能守多久,甚至关系到整个会战的成败。”
张定邦也在一旁补充,语气略显急切。
“军座,郭副军长所言极是。而且从这两日矶谷廉介的动作来看,炮击、轰炸虽然没停,但地面部队完全停止了像样的进攻。他只是在不断地试探、骚扰,偶尔攻击一下摆明了就是要长期围困,把我们困死、耗死在这座城里.....他很明显是在等外线主力合围的消息。”
郭翼云接过话头。
“军座,战局有变,按我们原先的计划,是利用樟城巷战大量消耗日军的有生力量,这一战术的前提是鬼子肯进来跟我们拼消耗。但现在,矶谷廉介明显不接招了。我们若还一味固守城内,被动挨炸,虽然能暂时稳住,但完全是坐等外线形势变化,自身无法主动破局,时间一长,士气、物资、都是大问题。”
他略微思考后,说出了最核心建议:
“卑职以为,我们是时候……调整一下战术了。不能只当缩头的乌龟,也得适时探出脑袋,咬他一口,让矶谷廉介知道,围困我们,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至少要让他不能如此安心地只围不攻,也得牵扯他一部分精力,或许能间接缓解一点外线压力。”
顾家生静静地听着,他明白郭翼云和张定邦的意思。还是要死守,但不能傻守。薛长官的电报也暗示了需要“灵活”。矶谷老鬼子想舒服地困死自己,天下没这么便宜的事。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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