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上?”
方孝宏冷笑一声,声音不高,却字字带刺。
“我看是怕咱们这些老同学去了,抢了他的风头,碍了他的眼吧!顾振国!哼,好大的官威!这一顿饭吃下来,滑得像泥鳅,半点口风不露!真当咱们是叫花子打发呢?”
丁少邦更是气得脸色发白,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声音尖利。
“就是!摆什么臭架子!同窗一场,这点面子都不给?咱们是去给他卖命,又不是去分他的家产!他那荣6师是金子打的?塞几个人进去怎么了?他顾振国能有今天,还不是仗着自己是校长同乡嘛!真以为是自己本事通天了?什么玩意!”
咒骂声像开了闸的洪水,在顾家生离开后彻底爆发出来。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刚才宴席上积压的憋屈、失望、嫉妒和愤恨,一股脑儿倾泻出来。
话语越来越难听,从顾家生的“忘恩负义”、“小人得志”,到质疑他的能力“不过是命好”、“仗着浙江人的身份”,甚至开始恶意揣测他“肯定吃了空饷”、“部队里塞满了关系户才不敢要咱们”。雅间里充斥着刻薄的低语和酒杯重重磕碰桌面的声音,与之前的刻意奉承形成了极其讽刺的对比。
张凯和陈国栋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并未出声阻止,只是沉默地喝着酒。王之奇等人的咒骂虽然难听,却也多少发泄了他们心中同样的郁结,只是他们俩城府更深。
渐渐的,众人骂得口干舌燥,胸中的恶气似乎也随着恶毒的言语宣泄了大半。王之奇喘着粗气,抓起外套,恨恨道:
“他妈的!热脸贴冷屁股!老子不伺候了!告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