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兵处的木门被挤得吱呀作响。昨日还冷清得能听见苍蝇振翅的衙门,今日已被黑压压的人群淹没。穿长衫的书生、戴草帽的农夫、码头扛活的苦力、甚至还有未及弱冠的半大孩子,全都攥着皱巴巴的报名表,在烈日下排成长龙。
"姓名?"登记官头也不抬。
"李二狗!"
"年龄?"
"十……十八!"少年嗓音发颤,却挺直了脊背。
登记官终于抬眼,瞥见对方稚气未脱的脸和磨破的草鞋,笔尖顿了顿。少年急了,一拳砸在桌上:
"俺能打!俺爹娘都叫鬼子炸死了,俺要报仇!"
墨汁在纸上洇开,像一滴化不开的血。
同日,金陵,国府军事委员会。
电风扇徒劳地搅动着燥热的空气,电报机咔嗒作响,一份份加急电文在军官们手中传递。总裁背对大门,站在巨幅作战地图前,手指重重按在"北平"二字上。
"告诉宋明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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