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咏青突然抓起搪瓷茶杯砸向地图。褐色的茶汤在"紫金山主峰"标记上洇开,宛如一滩陈旧的血迹。
"工兵营、辎重营全部填上去。"
这位黄埔一期将领的声音冷得像冰下的暗流。
"没有重武器?那就用刺刀!用牙齿!用骨头卡住倭寇的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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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如血雾般笼罩着紫金山天文台阵地。将残阳切割成破碎的光斑。
教导总队二团残部集结在天文台废墟前,这群曾经装备精良的德械师士兵此刻军装褴褛,凹陷的德制M35钢盔上布满弹痕,刺刀的血槽里凝结着黑红的血痂。
焦土上,有人用撕碎的绑腿死死勒住腹部渗血的伤口,有人颤抖着将最后一发7.92mm子弹压进毛瑟98k的弹仓,还有老兵沉默地擦拭着打空的MP18冲锋枪。这支曾经在德国顾问指导下保养得锃亮的武器,此刻枪管已经打得通红。
"弟兄们!"
谢成锐团长站上残垣,嘶哑的吼声摩擦着每个人的耳膜。他左眼的绷带渗着血,呢制军大衣下摆被弹片撕成布条:
"为''党果''尽忠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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