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的咆哮声中,九二式重机枪的弹雨泼洒而至。朱哧的身体在弹幕中剧烈震颤,却始终未曾倒下。最终,他单膝跪地,仍以剑拄土,头颅倔强地昂起,怒睁的双眼直视敌阵,仿佛下一秒就会拖着残躯再度冲锋。
寒风卷着焦糊味掠过战场,烧尽的旗布灰烬如黑蝶纷飞。武田少佐沉默地摘下军帽,刀疤纵横的脸上罕见地浮现一丝敬意。
"彼らは……真の武士だ。"(他们……是真正的武士。)
雨花台上,血浸的冻土在暮色中泛着暗红。破碎的枪械、焦黑的弹坑、凝固的英魂,全都沉默地嵌在这片土地上。
他们的血,渗进了金陵的每一寸冬土。
他们的魂,铸成了华夏永不弯曲的脊梁。
262旅阵地上最后的枪声熄灭了。
硝烟尚未散尽,日军第7联队的士兵便已踏过满地焦土,刺刀挑开每一具遗体,确保再无活口。远处,264旅旅长高至松站在指挥部地堡的入口,望远镜的镜片上倒映着渐近的日军身影。
“关门。”
他低沉的声音在地堡内回荡。厚重的铁门在铰链刺耳的呻吟中缓缓闭合,将最后一线天光隔绝在外。地堡内仅剩的一百三十七名官兵沉默地靠墙而立。有人哆嗦着点燃最后一根香烟,美美的吸了一口,然后一个传一个..........有人用绷带死死缠住腹部的伤口,更多的人只是望着旅长,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煤油灯在爆炸的余震中剧烈摇晃,昏黄的光影掠过每一张年轻而疲惫的脸。高至松解开军装口袋,取出一枚镀金怀表,那是新婚时妻子亲手交给他的。表盖内侧还刻着“山河无恙,与君偕老”八个娟秀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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