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司令!"
他在门口站定,逆光中的背影像块生铁。
"我的宪兵队会守到最后一刻!好让您记得,金陵城的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门轴转动的呻吟吞没了余音。会议室突然活了过来,副官们小跑着传递文件,有人踢翻了痰盂。周澜摸出怀表看了一眼,表盖上刻着"精忠报国"四字。那是民国二十五年庐山军官训练团的结业礼。
唐升置盯着地图上那片茶渍。扩散的水痕正慢慢吞噬"紫金山"三个字,像极了昨天傍晚看到的景象:
夕阳把钟山照成血痂色,溃兵们蚂蚁般沿着中山北路往江边爬。他忽然想起就职那天,总裁在黄埔路官邸给他披上斗篷时说的话:
"孟潇啊,金陵城的风水养人..."
"司令..."
副官的声音轻得像片落叶,煤油灯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细长得像把刀。
唐升置的视线粘在地图上。上面代表日军的红色箭头已经刺入金陵城的心脏。
"8点整...煤炭港三号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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