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咧嘴一笑,一双牛眼都快眯成一条缝:"得令!"
顾家生轻轻一笑道:老二啊跟四哥说说....你那‘敲砂罐’是从哪里学的。”
程远挠头的动作让发茬沙沙作响:
"邱教官呗!人家喝过莱茵河水的..."突然挺直腰板,"您不是让咱多向文化人学习嘛!"
顾家生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嘴角浮起一丝苦笑。这小子对"学习"二字的理解,倒是一如既往的别开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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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生站在和平饭店鎏金大门前,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暮春的晚风带着秦淮河的水汽掠过他的鬓角,却吹不散他眼底的焦躁。怀表的分针已经转过第四个刻度,程远那小子说是去换身行头,倒像是要把自己重新投胎似的。
"四哥!这儿!"
顾家生转身时,程远正像个西洋镜里的滑稽演员般跑来,崭新的三件套西装绷在他壮实的身板上,梳得油光水滑的背头活像抹了猪油,那双意大利小牛皮鞋亮得能照见人影子。
"哟,你这是从哪弄的这一身行头。"
程远咧着嘴,露出两颗讨喜的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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