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您当心!”
他皱了皱眉,循声走去,推开了厢房的门,屋内一片狼藉。程远四仰八叉地瘫在藤椅上,西装外套不知丢哪儿去了,衬衫领口大敞,露出一片晒得发红的脖颈。他手里还攥着半杯没喝完的威士忌,酒杯歪斜,酒液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混着方才踢翻的洗脸水,洇湿了一片青砖。
“四……四哥!”
程远醉眼朦胧地抬头,咧嘴一笑:“你……你怎么才回来?那些官小姐……没留你跳舞?”
顾家生没搭理他,转头看向顾小六:
“这小子...怎么回事?”
顾小六苦着脸:
“二爷在酒会上跟美国武官拼酒,连灌了五杯威士忌,回来路上还非要买烧鸡,结果半道吐了人家摊主一车……”
程远突然一拍大腿,醉醺醺地插嘴:
“放……放屁!老子那是……嗝……战术性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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