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靠坐在主位,闵宁很自然地便挪了过去,挨着他坐下,她身上那股尚未散尽的淡淡血腥气和雨水浸透衣衫的湿冷气息,混合着她本身如同烈日般的活力,瞬间充盈了陈易身侧的空间。
闵宁似乎很满意这般亲近,她侧过头,目光灼灼地斜视陈易,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微微倾斜,肩头轻触着陈易的手臂。
陈易没有推开她,也没有迎合,只是无意识间与之相近。
殷惟郢独自坐在车厢另一侧的角落,离他们最远,她背脊挺得笔直,面上仍是一片清冷平静。
然而,那双交迭置于膝上的素手,指尖无声地掐紧掌心。
她甚至能嗅到对面两人之间那种无需言语的亲昵气场,心底难免坐立难安。
那时,她不喜看着陈易跟闵宁亲近,现在,她不喜看着闵宁跟陈易亲近。
眼观鼻,鼻观心,殷惟郢默念太上忘情法,静下心来。
车轮滚滚,碾过崎岖的道路,车厢在颠簸中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外
面驾车的纸人沉默无声,动作却精准流畅,尽职地将这辆承载着微妙三角关系的马车,带向更深的南疆腹地。
闵宁忽然动了动,从随身的小布袋里摸出一块硬邦邦的干粮,随意掰了一半,看也不看就递到陈易嘴边,动作自然得像做了千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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