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积雪。
整个安平乡,除了邬堡墙头上零星的火把,与远处杨承祖大营里透出的微光,再无半点人烟。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谁敢掉队,军法处置!”
几名负责巡夜的民兵抱着短矛,缩着脖子,骂骂咧咧地从墙角经过,警惕地望着堡外的黑暗。
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视线的尽头,死神正在悄然降临。
杨承祖猫着腰,借着夜色的掩护,朝邬堡的方向摸去。
他的腰间,绑着一根粗大的麻绳,绳子的另一端,一直延伸到身后黑暗的队伍里。
在他身后,三百名精挑细选的老卒,同样用麻绳串联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艰难前行。
这些老卒白日里悍不畏死,可大多都有夜盲之症,在这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若没有引导,寸步难行。
杨承祖和他最信任的十几名亲兵,便是这支死亡队伍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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