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自己下不赢楚子航!凭什么自己也下不赢路明非?凭什么路明非那家伙就能下赢楚子航?
虽然心里面对路明非忿忿不服气,但是不得不说,至今回忆起来,那段时间似乎都是陈墨瞳记忆最深刻的一段时光。
蝉鸣在七月的梧桐叶间煮得滚烫时,陈墨瞳总爱蹲在棋院外巷口老槐树下看两个疯小子下棋。
穿蓝白校服的小衰仔粘着磨得发亮的棋子,另一个总把校服拉链拉到下巴的楚子航安静坐在槐树下的石墩子上,手指仔细数着自己和路明非的官子。她在旁边当裁判。
说是裁判,也只是抱着半边冰西瓜,用勺子蒯着西瓜肉,在旁边诱惑路明非分心,让他没办法好好下棋而已。
棋院门口飘着老槐花的香气。路明非和楚子航下完输了半子,换成了她上。
虽然一直是三人中棋力最弱的,但是每天拉着路明非陪练的她,棋力也在不知不觉中突飞猛进。跟楚子航也能过过招了。连老师都说她有当职业女棋手的天赋。
风水轮流转,轮到路明非蹲在角落啃冰棒诱惑她了,看她和楚子航杀得难解难分,偶尔插句嘴:“诺诺你这步‘扳’太贪了,小心被反杀,应该‘粘’在这边。”
“观棋者不语!”陈墨瞳一边恶狠狠地对路明非露出虎牙,一边低头“嗷呜”一声,咬掉路明非的半截老冰棍。
那时的日子是明快的,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十九路经纬上,清脆的声音如同时间的风吹过风铃般叮咚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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