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夫子态度坚决,陈砚便叹息一声:“开海一事不仅涉及朝堂,更涉及祖制。学生对抗朝堂就要拼尽全力,哪里还能有精力应付士林那口诛笔伐?”
陈砚目光往杨夫子脸上一扫,见他有些动容,继续道:“若有夫子讲学,引导士子们思考开海的种种益处,学生纵使往后失败了,也能在士林留下火种,终有一日能开花结果。”
杨夫子心头巨震,转头心疼地看向陈砚,正欲开口,却见陈砚苦笑一下,旋即摇摇头:“终究是学生为难夫子了,这些本是学生的责任,怎能推到年迈的夫子身上。”
说着便与杨夫子对视,笑得洒脱:“夫子疲累多年,也该颐养天年了。”
周既白面露不忍:“若失败了……”
“我既敢做此事,就已做好失败后遗臭万年的准备。”
陈砚摆摆手,浑不在意道:“纵使朝堂上下,甚至整个士林都会对我口诛笔伐也无所谓,到时我必已身死,既看不见也听不见了,何须忧愁。”
想到那个场景,周既白呼吸急促了些,转头便看向杨夫子:“夫子,您怎忍心让怀远流血又流泪?”
杨夫子一颗心颤抖不止,光是想到那场景,便已心痛难忍。
他的学生在前面拼命,他还养什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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