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我大梁头一位三元公,本该是天下士子的表率,当脚踏实地,可你所行之事,尽是讨巧小道。小小年纪,便心思歹毒,汪老为公与你辩论,你竟步步紧逼,断他前程,以至庐阳士子前途尽毁,你之行径,与小人何异?”
沈良墨摇摇头,眼中尽是对陈砚的厌恶:“如此不容人,你的敏思才学于国于民百害无一利。”
此话一出,下方的庐阳士子便激动高呼:“沈老高义!”
汪商端眼中浮现出一丝期盼。
若沈老能让陈砚名声尽毁,陈砚指责他的种种,便会烟消云散,他依旧是当代大儒,他的庐阳书院依旧是众士子追捧之处。
只要沈老能毁了陈砚……
汪商端目光渐渐凝结,那期翼仿若要化为实质。
陈砚摇摇头,低头含笑。
见这位沈老穿着气度,他本以为其与汪商端不同,便多了几分敬重,如今看来,也无那般品行高洁。
既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陈砚再抬头,正要开口,身后便传来一声怒斥:“我的学生尚未入朝堂,就凭一己之力对抗盘踞于平兴县的庞然大物高家。苦读多年,连中三元入朝堂,却自毁前程也要死谏首辅徐鸿渐。待入松奉,平定宁王叛乱,助朝廷肃清宁淮官员,回京后再次直面奸臣徐鸿渐。老夫的学生,分明秉性刚直,不畏强权,一心为国为民,何时就成了你口中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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