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沉重的国家大义和个人情感,压得他喘不过气,只有在酒精的麻痹下,他才能卸下所有伪装,暴露出最脆弱的一面。
牛爱花听着他的哭诉,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本来就没怎么真的怪过他,此刻听着他掏心掏肺的话,心里最后那点疙瘩也彻底解开了。
她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背,柔声安慰。
“不怪你……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有苦衷……”
“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外面,正在和李建业一起煮醒酒汤的沈幼微,静静地站着。
里屋传来的哭声和话语,一字不落地钻进她的耳朵里。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当年不是狠心抛弃,而是被时代裹挟着,身不由己。
那些听起来遥远又宏大的名词——审查、苏联、三线建设,此刻都化作了父亲口中一个个具体的缘由,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了那个年代一个人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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