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不公平,所以不想做这样的交换,宁可只让欲望的疏解和情感的交融停留在非常肤浅的阶段。你不断的向他们强调这一点,甚至是用一种很轻浮的方式,比如频繁的提及性,表现得像个浪荡之人。但很不幸,或许是巧合,或许是他们比你想的要聪明,没有人打算放弃,甚至原本已经接受现实的,现在也开始有多余的念头。”
“你阻止不了他们这么想的,夫人。追逐你的这些人都是耶稣那样的拯救者和自我牺牲者,他们最爱干的事就是拯救将死之人。当他们意识到你心中有一座墓碑,他们就想要把你从坟墓旁的哭泣者这个身份中拯救出来。这座墓碑在你心中越是重要,他们就越要这么做。”
“显然,几乎不会有哪个人心中的墓碑比你心中那座更伟大。任何稍微深入一些你的内心的人,都曾与刻下墓志铭时候的你感同身受,那种绝望对你来说是久远的过去,但对他们来说却没那么遥远。在触及到的那一刻几乎击碎他们,然后那种如圣人一般的拯救欲望和怜悯之心,让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弃你。”
“性、费洛蒙、肉体欲望,你所表现出的轻浮和浅薄,不但不会让他们失望,反而会被他们解读成你麻痹自己的解药。他们像是一个真心实意帮助瘾君子戒毒的人,部分的给你解药,又想要限制在安全用量,然后不断的劝说和鼓励你,希望你能重新变得好起来。”
“可是你不能。你拒绝他们并不是因为你忙于在坟墓旁哭泣,只是这座坟墓实在是太大太重,它成为了你的一部分。肃穆、哀悼和绝望是你灵魂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们怎么能要求你把这部分割掉呢?喜剧不是悲剧的救世主,有些人就是靠悲剧活着的,所以你拒绝了他们。”
“可你总得解决这个问题。你想找一个看不出来这些事,或者是根本就无心关注你的人,来帮你挡掉这些追逐在你屁股后面的耶稣们。我猜,探员?”
“停车。”
席勒踩下刹车。娜塔莎推开车门走了出去。雨滴落在那头耀眼的红发上,在对面警车红蓝相间的光线的照耀之下,像一颗破碎心脏上腾起的血雾。案发现场的警戒带就在眼前。娜塔莎“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然后感到一片阴影遮蔽住了自己。
她转头看到,席勒给她撑了一把伞。娜塔莎转头冷冷地看着他,“说你有读心术。”
“我没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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