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知罪了,臣定痛改前非,重新写了名录给陛下送来,还请陛下恕罪。”
范珲跪在养心殿的地板上,阵阵寒气从地上钻入他的膝盖,冷得他全身发颤,却不敢动一下。
“罢了,岁月磨人,丢失的志气和胆气是任凭怎么努力都找不回来的,是朕对你期望太深了。”
梁崇月将放着生死簿的信封一同丢下,朝着范珲摆了摆手,对着他直言道:
“户部不适合你,乐捐一事结束后,朕会再给你寻一个好去处,好好做,别叫朕再对你失望了。”
范珲听闻陛下此言,瞬间双目赤红,颤抖着双手将丢在面前的信封和那份名录收拾好,跌跌撞撞的直起身来,将心里的无数话都憋了回去,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苦笑,对着陛下行叩拜大礼。
“臣一时糊涂,不止丢了志气和胆气,也丢了陛下的信任,臣有罪,臣一定将乐捐之事处理完善,还请陛下息怒,别为了臣这样胆小怕事之人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范珲离开养心殿后,养心殿陷入了长久的沉寂,李温站在一旁看完了全程,他在官场待了多年,没什么比亲手断送自己前程,还亲眼瞧着更叫人落寞的了。
“陛下,范大人到底还年轻,年轻人在官场似无根的浮萍,做事有所顾忌也是常态。”
李温沉默了良久,最后也只说了这样一句,梁崇月抬眸看他,对上他比起刚进来时要清明些的眼睛,不知他在说范珲,还是在说自己。
“他和你不同,朕为他撑着,他却失了朕最想要的东西,户部缺得是个敢直言不讳的尚书,不是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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