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报效国家?”
梁崇月将柴烁递上来的奏章拿起来重新看了一遍,再抬头看他,这样白净的一张脸,去了华北怕是要吹老了。
“你现在任翰林院修撰,留在京城你上升之路或许不会有多快,但一定是稳当的,从翰林院升上去,日后可入内阁,但若是去了华北,翰林院的官职可就保不住了,你想清楚了?”
天下读书人谁不想入内阁,去了华北,跟在胡荆身边就是半只脚入工部了,工部那个连油水都难捞的地方,胡荆又是个做实事的人,怕是攒上几年都攒不够聘礼。
梁崇月想从柴烁脸上看到犹豫和后悔,可惜叫她失望了,那小子是做足了准备来的。
“回陛下,臣想好了,臣想争取河道协理官一职,和臣现在的官职一样都是从六品,翰林院固然稳定,但太慢了,臣等不起。”
“你才二十岁,往后的路还长着,现在就说等不起了,要不是你自愿放弃翰林院的官职,去华北吃苦。朕真要好好掂量一下你的野心得有多大了。”
柴烁闻言想起刚才在殿外看到的君后殿下,这一刻,他比谁都要明白当年李太师放弃太师一职只愿入主东宫陪伴陛下左右时的心情。
或许会有难以割舍的不舍,但心里明白谁更重要。
“臣野心不大,臣之心昭然若揭,臣自知家底单薄不愿就这样放弃,还想再努力一次。”
柴烁白净着脸站在养心殿上,长身而立像是一棵刚刚长成的白杨,瞧着还经不住外头的狂风暴雨,叫人不忍担心他这样执着会不会折断在半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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