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副药治不好就医闹,倒不是什么好习惯。”粗略数数来人,陈水宁将原本只露出来一指宽的油灯捻往又往回塞了些。
来的匆忙,陈水宁忘记把油灯添满,幸好还备着一支蜡烛,不然事情做不完,手边的东西就只剩下凑合了……
“若不是江大夫不记仇,是个站在病患角度想事情的好大夫,又何必来欠我个人情?”
陈水宁这话把李老二说得老脸一红,忙是给郑秀宁递眼神,想要让这小侄女给自己说说话。
“李阿叔,我看你还是备份礼,去找江大夫道个歉,比这时候解释再多都好!”
“哦,好好,好!”
有了这么个插曲,再加上已经有退了烧睡下的张家小儿,众大汉也腾出精神来笑话李老二来,好一阵大笑解了气氛里的尴尬。
陈水宁这边忙着做事,自然也没有额外的心思搭理这群什么事都粗枝大叶的将士们——你一言,我一语,吵到屋子顶棚都快翻了的时候,陈水宁真想一脚一个,通通踢出门外了事。
几家妇人都抱着孩子满目愁容,几个当爹的倒是早没了最初的急切,最甚者已经开始约起酒,谈起七月节里谁家设宴……
“好了。”
所幸当母亲的把孩子都抱在怀里,陈水宁一次性“批量”处理了,也算是给大病初愈的自己省了不少体力。
“陈大娘,这便好了?我家阿满还会再起烧么?”
“注意些,不要着了风。”陈水宁嘱咐着,抬眼看见几个终于安静下来的将士,又补了一句,“凉水、油腻的吃食也少沾,好好养过这一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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