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徒弟的并不是第一次见师父表演“变脸”,也当然不会戳破江竹汝,只是点头应声,试探性的问过师父是否要自己一道。
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翻涌的云,手里的烛火一阵摇曳,江竹汝缓缓点头:“也好,免得为师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江竹汝怕黑。
可徒弟面前,似乎做师父本来就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仙”。
火苗在竹编的油纸灯里浮浮沉沉,发昏的灯光隔着油纸透露出暖意,让黑暗显得不再是那么可怕。
徒弟拿着灯靠师父近了些……
忙妥了家中大小事务的陈水宁同样想起了江大夫。后者跑到玄恩宫求援,如今风起雨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来得及回到医馆去?
寻常古言里的大夫,都是自身体弱,寿数不长,要么就是肺痨恨不得咳血那种,要么根本就来一个不良于行,走都走不了——像是江竹汝这样身体完好的,实在是少。
“阿宁,阿月的身子能有今天,都是……”
沈氏没来由的感谢,听到陈水宁耳朵里,莫名有一种在交代遗言的感受,心里突突猛跳了几下,陈水宁压过沈氏的话:“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你我。”
“阿宁,你变了。”
原身担得起事,却也胆小怯懦。沈氏这些年当爹又当妈,哪怕陈水宁不是亲生的女儿,也当然看得出变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