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穷人纳税,富人免税?”
“为什么女子不能科考?”
“为什么灾年还要征兵?”
“为什么我们只能听,不能问?”
他在墓前翻开书页,逐字朗读。风穿过碑林,卷起沙尘,在空中勾勒出模糊的人影,仿佛有无数声音在低语、在应和、在呐喊。
三年后,这座坟茔被命名为“启声台”。每年春分,来自各地的年轻人齐聚于此,每人带来一个问题,写在纸上,投入火坑。火焰燃起时,总有紫金光芒一闪而逝,像是某种回应。
又二十年,朝廷废除“禁议令”,正式承认“疑为学之始”,并将每年三月定为“思问月”。宫中太子亲自主持“百童问政会”,邀请平民子女入殿提问,无论所问多尖锐,皆不得治罪。
而在南方海岛,“济世盟”发展为“民生院”,不仅研究医术水利,更设立“记录司”,专门收集底层百姓的生活实录,称之为“活的历史”。一位年轻女医师在日记中写道:
>“我们曾以为救人只需药方,后来才明白,最大的病是沉默。
>最有效的药,是一个人敢于说出‘我觉得不对’。”
百年光阴流转,世界早已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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