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恭看着地图,想了会儿,问道:“则以房君之意,当此变化,我军何以应对为宜?”
“将军,宜当即刻下令,抢在瓦岗贼众尚未到洛水东岸之前,我军全军渡洛!”
刘长恭蹙起眉头,摸着胡须,朝帐外望了眼,沉吟了片刻,说道:“可是现才刚天亮,诸营将士刚刚才起,尚未朝食。此刻渡洛?若是瓦岗已在石子河东的贼众趁机来袭,如何是好?”
“斥候探知,不是瓦岗贼众还在石子河东集结么?既在集结,就不可能来袭我军。即便是有来袭者,最多也无非是小股贼众,我王师两万余众,何惧之有?”
说到这里,见刘长恭还是犹豫不决,房崱提高了语调,说道,“将军,临变当决!洛水东岸一旦被瓦岗贼众占据,形势之对我不利,将军必然是心中有数。越王、段公等在东都,对你我寄托厚望,我王师上承圣上之威,下拥士民之心,今来讨贼,理当克捷速传,却焉可因一时之小变,而竟就顿兵洛水西岸,反被瓦岗贼众所蹙?将军,形势急矣,可速下决断!”
房崱是杨侗的心腹,他指出的问题也很有道理。
可是刘长恭到底是久掌兵的老将。
一大早上,将士们饭都还没吃,进战的谋划也一概没有,若就匆忙渡洛,他却总觉得不放心。
帐中另有数人,或是军中的重将,或是段达、皇甫无逸等家从军的子弟。
刘长恭便转问他们,说道:“君等何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