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道把信接过,是他兄长李善仁的家书,忙向徐盖谢道:“有烦徐公,竟为善道赍书。”
“烦什么?俺反正是来投寨中,顺道罢了。你阿兄挂念你得很,你先看你阿兄家书吧。”徐盖退后两步,仰面来看高丑奴,说道,“丑奴!你知那日你救下俺后,俺回到家中,怎说的?”
高丑奴比徐盖高快两头了,弯着腰,说道:“徐公是不是发怒,要把那牛捶杀了吃?”
“哈哈,哈哈,那牛啊,俺是杀了,也吃了,但俺说的不是这话。俺说的是,看着俺家中奴仆颇多,却半个顶用的也没,一个也比不上丑奴你啊!二郎有你这家仆,当真让俺羡慕。”
“小奴只两膀子力气,不敢与公家的诸位贤奴相比。”
李善仁的信不长,李善道已然看完,把信收起,再次感谢徐盖帮他捎带家书。
徐盖回席上坐下,叫李善道等也坐。
待李善道坐定,徐盖令徐世绩和屋中的另一个少年:“想那头蠢牛,上千斤重,发起疯来,谁敢去拦?若不是二郎、丑奴舍身相救,尔等已无你们的阿耶矣!还不代阿耶速做拜谢?”
那个少年十七八岁,是徐世绩的幼弟,名叫徐世感。
兄弟两个应令,便到李善道、高丑奴席前下拜。李善道怎会肯受?席还没坐热,慌忙起来,一手一个,扯住了他兄弟两人,连道:“岂敢!岂敢!莫要折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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