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孟海公听了他这话,心头倒是稍宽,连连点头,说道:“徒劳之举?不错,不错。玄符,你说得甚是。当下深冬,济水水量不如夏季时多,即便引入我护城河,当也是难以漫过城墙!”
可到底还是觉得不安!又望了片刻,他忖思想到,李靖虽然的确是没什么名声,可其昨夜设伏,一举生擒了孟啖鬼;又孟啖鬼昨夜之杀成子路,而下想想,必亦是中了李靖的奸计。由此两事,可见李靖巨非无谋。难道李靖会做无谓之功?
思来想去,他有心再追问蒋善合与随从诸将。
只其目光扫过诸将,却见众人或因昨夜变故心有余悸,或因眼前水攻之象惊慌,个个垂首敛目,噤若寒蝉。罢了,他只得暗叹一声,为免得军心更加动摇,只好将追问咽下,转而改以询问蒋善合:“玄符,水一旦漫到,纵使漫不过城墙,毕竟也会影响士气。你可有应对之措?”
蒋善合硬着头皮,回答说道:“大王,臣愚见,眼下之要,仍在固守城防。请大王严令各段守军,谨守防区,弓弩礌石备足,静观其变。兵来将挡,水来……,自有城墙阻隔。至若士气,可预先通告各军将士,水势不足,汉军引水,漫灌入城绝无可能。”
孟海公想了想,确是也没有别的好对策办法了。
却就要下令,一人在百十亲兵的前呼后拥下,上了城头。
众人回头,来的是孟啖鬼。
却是他接到了汉军在挖掘河堤的报讯,因顾不上昨夜的深觉颜面大失,带伤登城。
“阿弟!你不好生养伤,却怎来了?”孟海公问道。
孟啖鬼无视众人异样的目光,径直到了垛口,望见西北济水岸边,汉军肆无忌惮地挖掘场面,昨夜的羞恼犹存,登时怒发冲冠,骂道:“李靖欺我太甚!这般大摇大摆的,当着我全城的面挖堤掘取,当我济阴无人乎?阿哥,俺点一部精兵,俺出城去,杀他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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