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皱眉不语。
赵贞吉说道:“你海瑞是什么样的人,朝廷知道,皇上知道,江南百姓……乃至天下百姓都知道。如此情况,皇上还下如此旨意,用意自是不言而喻。”
“太冒险了啊……”海瑞忧心忡忡。
“是冒险,所以圣意才没有明确点出侧重点。”赵贞吉呵呵笑道,“表面看,朝廷这是在规避责任,实际上,却是基于谨慎,给朝廷留下转圜的余地。”
顿了顿,“释放权力与民冒险,阳明心学又何尝不冒险?”
赵贞吉叹道:“人心本就浮杂,再打破这自古长存的深层秩序,岂止是冒险啊。”
“可话说回来,若非如此情况,又如何打破这自古长存的深层秩序?”
海瑞微微颔首。
赵贞吉倏然一笑:“细想想,其实也不用愁,咱们照本宣科便是了,皇上既然下达这样的旨意,自然将你我之忧心考虑进去了,我办我的书院,你强你的民权。只要咱们把反馈实时反馈给朝廷,让皇上知晓也就是了,真就是适得其反,朝廷也会在第一时间叫停。”
海瑞苦笑道:“孟静兄不愧是心学大家,如此心态,如此智慧……海瑞自叹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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