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了说。”
“满朝官员不满永青侯,可其实,满朝官员却都要感谢永青侯才是。”徐阶说道,“因为永青侯的存在,让堕落的成本无限拔高,因为永青侯,让堕落的收益无限压低。人人心中都有一本账,官员是贤是奸,并不取决于官员本身,而取决于所处的环境……”
“同样是和光同尘,这若是汪水浑浊,那么和光同尘便是贬义词;若这汪水清澈,那么和光同尘便是褒义词。”
徐阶怔然道:“如今回过头想想,正是永青侯粉碎了官员彼此心中的猜疑,建立了信任基石,庙堂才得以不内耗……”
“当然,这其中离不开太上皇的英明引导……”
徐阶苦笑自嘲道:“若非如此,徐阶难保不会成为大奸似忠之人。”
“是啊……”
朱厚熜悠然一叹,“何止是你,何止官员,若非李青的‘恶’,我们的恶定然会野蛮生长,一发不可收拾,可怜事至如今,诸多官员都还没认识到这一点,即使少部分人认识到了这一点,也不愿承认。”
“臣以为,承不承认其实也不重要。”徐阶犹豫了下,说,“大明已经离不开永青侯了,这是事实,君父离不开,臣子离不开,商绅也离不开……没了永青侯,这道由信任铸就的城墙,便会轰然倒塌……遥远的将来,可能……百姓也离不开了。”
朱厚熜不置可否的笑笑,问道:“真要有那一日,你以为会如何?”
“臣……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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