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天子一朝臣,可不是说说而已,不然,这话也不会流传下来。
李东阳拱手道:“臣不善交往,跟翰林同僚也大多不熟,真要推荐的话……”
他观察着皇上神色,见其听得认真,明白不是试探,于是道:
“据臣所知,成化十一年的状元谢迁,成化十七年的状元王华,皆有真才实学,难得的大才,臣以为……皇上可着重培养。”
朱佑樘微微点头,问:“你对他们了解如何?”
“君子之交淡如水,臣与他们,平日也只谈论学问,了解无多。”李东阳道。
皇上宅心仁厚,对他更是敬爱有加,但,这不是他逾矩的资本。
如何培养,安排什么职位,这不是他该说的,皇上要他推举,他推举就是了,旁的话,实不宜他说三道四。
朱佑樘轻笑摇头:“朕与爱卿推心置腹,爱卿何以如此这般谨小慎微?”
“皇上恕罪。”李东阳一礼,继而道:“非臣藏私,实在是……论看人眼光,微臣岂能跟皇上相比,皇上只需莅临翰林院,定能比微臣看得透彻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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