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桂萼没有反驳,他虽不在京师,可京师的消息几乎没落下过,也就是滞后一段时间而已。
“秉用兄你又怎会知道,如此这般……到时皇上顶不住压力,会再一次牺牲掉你?”
“这……”张璁轻轻叹息,摇头道:“好吧,我的确不敢保证你说的这些不会成为现实,可我更不想一辈子待在南直隶做个侍郎,那杨廷和是进士,我也是进士,他坐得内阁首辅,我做不得?”
张璁拎起酒壶,对着壶嘴狂饮一通,红着眼眶道:
“我张璁,自幼勤奋苦读,起初也算顺利,中秀才,中举人,记得中举那年我才二十四,再之后……长达二十多年的科举备考、进京赶考、科举落榜……二十多年啊!我从青年才俊到半头华发,直至到了近知天命的年纪才中进士……这背后的辛酸你知道吗?”
桂萼愕然,随之共情。
都是科举过来的,太清楚科举的辛苦了,十年寒窗只是个说法,事实上,若从儿时读书认字开始算起,哪怕神童杨慎也不止读了十年。
可如张璁这般,四十载的寒窗苦读,着实……太命苦了。
怎一个辛酸了得?
张璁喘着粗气,道:“如今我已知天命,时不我待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