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随着权力场的演变,言官已逐渐沦为朝廷大员的喉舌,失去了相当一部分的存在价值,故才使得官场风气愈发不堪……”李青问道,“可若是全天下的百姓,都成‘言官’了呢?”
李青说:“这一来,贪官污吏还敢肆无忌惮吗?拿眼下一条鞭法举例,还有人敢公开反对吗?”
朱厚熜沉吟少顷,微微摇头,道:“可若全天下的‘言官’都对付朕,对抗皇权,又该如何?”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皇上何以妄自菲薄?”李青反问,“难道皇上认为自己是失道之君?”
朱厚熜这会儿已经清醒了,立即给出高智商的反击,道:“权力运转需要成本,换言之,需要钱粮,钱粮多来自赋税,百姓愚昧尚有抗税之举,百姓精明又当如何?”
“皇上之言看似有道理,实则杞人忧天。”李青说道,“我只问你,世人读书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做官!”朱厚熜想都没想。
“做官的前提是什么?”
“这……”朱厚熜迟疑。
“前提是要有一个稳定的政权!”李青道,“就拿眼下的朝局来说吧,自你登基做皇帝之后,君臣之间一直矛盾不断,然,群臣可有想过破罐破摔,亡我大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