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没有的,读书人的斯文脸面一般人不敢轻易撕下,何况,我好歹也是个伯爵……”王守仁叹道,“《心学》的吸引力超出我的预料,甚至……过于狂热,哪怕我明日故去,《心学》依旧会大范围传播……”
说到这儿,王守仁面上带着浓浓的忧虑,道:“我真怕《心学》传着传着,就成了妄谈理想,不落实处的无用学说。”
李青沉吟片刻,轻笑道:“倒也不用过于忧虑了,真若成了空谈学说,一定会被时代主流淘汰,不至于误国误民。”
顿了顿,“百姓的思想禁锢了数千年,哪怕《心学》现在无法发挥出该有的作用,可多一种学说,并不算坏事,至少能开阔视野,对吧?”
王守仁怔了怔,失笑道:“先生看待事物的角度,总是清新脱俗,却又颇有道理。”
李青安慰道:“有我在,《心学》早晚会绽放它应有的风采,这个时间可能会很久,但一定会到来。”
“嗯,我对先生有信心!”王守仁颔首,“那就拜托先生了。”
李青白眼道:“说这个就生分了啊!”
王守仁‘嗯’了声,道:“要不随我去学塾看看?”
“走。”
学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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