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海瑞离开之后,才道:“这个海老爷太天真了,真以为如此就万事大吉了?都不用你我出手,仅是下面的小吏,就够他喝一壶的,看着吧,他什么都做不成。”
闻言,张县丞也露出冷笑,道:“不错,不能和光同尘者,早晚要出局。”
顿了下,“不过,这人倒真是个不要命的,你我还是悠着点才好,可别真被他拉下水了。”
王主簿微微点头,叹道:“咋就碰上这么个浑人,真的是……简直是茅房的石头,又臭又硬。”
张县丞亦有此感,气郁道:“放眼大明,也没几个这样的人,偏偏被你我碰上了,真是点背啊!”
王主簿想了想,道:“做官的哪个不想升官,他不比我们,虽是举人,却是正统科举出身,努努力,未来做个知府的可能性还是有的,说起来还是为了清名,为了仕途。等撞了几次南墙之后,自会转变性格。”
“这话倒是在理。”张县丞冷笑道,“咱们这辈子,基本也就这样了,就不信他还真敢舍得一身剐。看戏便是!”
……
事实不出二人所料。
政令下达之后,半个月下去,没有丁点水花。
田亩与黄册完全吻合,没有一亩地是多余的,没有一亩地是遗漏的,完全对得上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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