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放不下。
他不似堂兄,可以全然舍弃泼天的富贵,连皇位的传承都不在乎。
朱厚熜要的是既保留皇位传承,又安然享乐,同时,还要保有相当程度上的权柄。
他要做太上皇,还要做话事人。
他要儿子做皇帝,却要儿子只做个代理人。
他不想履行皇帝的责任,却想享受皇帝的权力。
他要的太多,注定无法如愿。
其实,即便没有李青干涉,他也做不到全然放权、放手。
悟了,却做不到,这种清醒的痛苦更加折磨人。
朱厚熜不糊涂,他什么都明白,却不得不继续煎熬,因为他做不到‘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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