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心中一动,试探着问:“可是……高拱?”
“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来为师是真的老了……”徐阶感慨,叹息道,“现在看来,叔大你是对的,为师的确不应该对他下手,还是你看的长远。”
张居正干笑笑,劝慰道:“徐师怕是多虑了,徐师是百官之首,高拱却是把能得罪的都给得罪了,纵然入阁,纵然皇上器重,他也撼动不了徐师分毫。皇上亦不会因小失大。”
徐阶苦笑摇头:“不全是因为高拱,也不是皇上容不下我,而是……未来的朝局,不容为师了。”
话到此处,徐阶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之色,叹息道:“海瑞也好,高拱也罢,看似为国为民,实则却在伤害我大明。皇上不明白利害,可按道理说,太上皇不该不明白啊,反倒是纵容皇上……唉,难道太上皇真就是一意玄修,不顾社稷了吗?”
张居正沉默。
……
张居正离开徐府,立即赶赴连家屯儿。
能入阁归功于谁,张居正再清楚不过,自然要表示一下态度。
张居正还是没有携礼登门,他认为这不该是交易,而且,他觉得永青侯嘴上那般说,只是打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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