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虽然支付的是银券,可归根结底与真金白银无异,只要李家兑换,朝廷只能兑换,否则银券信用必定崩盘,一崩……可就全崩了啊。”
朱载坖苦笑道,“李家是有钱,可这类的工程花费着实不小,且李家的家产也分出去了大半,总不能……断了李家的现金流吧?”
“皇上仁德。”高拱恭维了句,继而干笑道,“让李家修铁路,再以银券结算,一次还好,一而再……确实不太仁道,不过,若是用真金白银的钱呢?”
朱载坖笑容更苦,无奈道:“没钱啊。”
高拱迟疑了下,说道:“税也是钱啊。”
“税也是钱……你的意思是用税抵?亦或说……”朱载坖惊道,“李家修路,李家收税?”
“是!”高拱深吸一口气,道,“皇上,臣有狂悖之语,皇上可愿一听?”
这也就是高拱了,换了别人,要么没这个胆子说,要么皇帝没这个忍耐度。
“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若真是如此,历朝历代,乃至我大明,都无法完全杜绝土地兼并?又怎会是千年田八百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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