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呢,如此合父皇心意,毕竟,国帑实在不富裕;这二来呢,如果国帑连卯粮都告罄了,京官也会跟着遭罪。”
朱载坖说道:“基于此,这许多年来,朝廷虽然开支巨大,可每一笔开支都是抠抠搜搜,都是皇帝与京中大员齐心协力去攻克难题——既要马儿跑,又让马儿少吃草。”
朱翊钧愕然。
这个角度是他没有想过的。
朱载坖继续道:“你与永青侯去关外,去见了胡宗宪、俞大猷,你当也看到了他们艰难吧?”
朱翊钧不禁回忆起,之前在胡宗宪的总督府时,李先生与胡俞二人喝酒时,俞大猷借酒大骂高拱不是东西的场景……
“明白了?”
“儿臣明白了。”
“所以啊,群臣的愤怒是有理由的。”朱载坖轻轻叹息,“你可以说他们有私心,可他们的私心与皇帝的私心是一样的,甚至可以说,他们也是为了朝廷着想,为了皇帝着想。”
“站在群臣的立场上,国家财政艰难,劝阻缩小财政开支,是为忠君为国。”
“而且,只要皇帝点点头,他们就能找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堵戚继光的嘴,让戚继光挑不出理儿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