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层,每一间,每一个甬道。
室内的瀑布,玻璃杯中的旷野,茶室旁的自然绿幕——她目不暇接,想象中的煤油、煤灰,染黑靴子的遍布伦敦城的粪坑与尿塘并不存在于入夜后的世界。
她闻见的都是令人心旷神怡的,隔着生起汽雾的玻璃张望一株又一株曼妙的影子。
“我的故事?”
罗兰放飞了他掌中四只翅膀的白色鸟儿。它们成群结队,衔着蓝色的、三角形的方糖于绿色垂丝中穿梭。
蓝宝石似的糖块不止是甜的。
——你有多旺盛的想象力?
“是您的故事…”埃伦蒂拉捏着一枚,将它轻轻放在舌尖上:“…小蜡烛和我讲了许多。”
“怪不得它今天躲起来了,”罗兰撇嘴:“我看都是些让人头疼的故事。”
“不,先生。都是些…是些…”埃伦蒂拉趁罗兰不注意,手臂向后掸了掸漫卷发丝中的糖块——四只翅膀的鸟儿们太过好客,不消几分钟,她的红色枝蔓便丛生出许许多多蓝色的小光斑。
“都是些英雄的、正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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