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伦蒂拉记不清自己的生活是从何处启程。
她无拘无束的童年是什么模样。
当午夜钟声敲响,血肉浸没入烟雾缭绕的梦境,醒时世界的一切都不再令她痛苦难忍。
罗兰·柯林斯这剂无害却迷人的鸦片酊如同那封黏糊糊纸卡上的图案:瞳中扉为她拧开了灵魂中无意识的期待之门。
城堡中的湖泊与峡谷,鼾声震天的山峦。四只翅膀的鸟儿,兔子学者,弹钢琴的蜘蛛小姐。
当漫无目的成了目的本身,这面名为幻想的镜子更照出了她可怜的生活是多么愚蠢悲哀:眼见的一切正缓缓融化成腐蚀钢铁的毒药,漏穿她心脏外那口严丝合缝的锈铁箱。
然而她本人对此一无所知。
就像真正的鸦片酊使用者一样,在痛瘾来临前,一切都难以被察觉。
“那是什么?”
她像个荒原上的野姑娘,被罗兰扯着一路狂奔。在靠近泉眼、绿意最茂盛的密林深处,埃伦蒂拉抬头见到了一枚枚奇妙的果实——心形的,或颜色诡谲的、品类不同的奇怪水果。
它们正悬在垂丝尾,随不知哪来的微风缓缓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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