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珪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儿子带来的消息令得他宦海几十年沉浮筑起的所有自信都变得那么不自信。
外面传来的声音亦变得更为清楚。
一声声“参见抚台大人”让朱珪本就苍老的身躯如同抽走无数生机般,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变得死灰。
兀自摇晃两下,竟一下瘫坐在椅子上。
“父亲!”
朱锡经惊叫一声,慌忙上前扶住将要从椅子上倒下的父亲:“您怎么了?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声音惊动了外面同样发懵的几个亲兵,众人连忙冲进来同朱锡经一起将巡抚大人抬到了摆在角落的那张“行军床”上。
身子无比僵硬的朱珪如同中风般,意识却是无比清醒,被抬到床上那刻,错愕、愤怒伴随巨大失落和耻辱向他一波波袭来,直令他胸闷难受。
耳畔众人焦急的呼唤声仿佛被什么界障阻隔般,竟是半点没有传入朱珪耳中。
此时的前任安徽巡抚大人脑海中疯狂闪现、盘旋的就是两个字——革职!
皇上为什么要革我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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