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做的除了清点战果为参战人员请功外,就是马上组织有效赈济,尽快恢复灾区秩序。
不过回去的路才走了不到四十里,赵安的心情一下又变坏了。
本来空荡荡的官道上竟然来了无数灾民,他们扶老携幼打宿州方向麻木走来,人群没有声音,有的就是一种压抑,一种连胜利喜悦都无法驱散的沉重死寂。
赵安的脸色渐渐凝住,勒住骡子让身边的徐霖上前询问灾民出了何事。
徐霖骑着骡子带人赶紧过去找灾民询问,结果被告知他们是被宿州的官老爷派兵撵出来的,说他们要是自个走人官府就不追究他们从贼造反的死罪,如果不走那就休怪官府“秋后算账”。
“混账!”
赵安低声咒骂了一句,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让徐霖通知灾民回去领救济粥,因为这些灾民十个有九个已经站在死亡悬崖边,就这么让他们离开宿州等于让他们自生自灭。
灾民们起初不敢回去,待知让他们回去的是比宿州知州老爷官更大的藩台赵大人,灾民们这才将信将疑的跟着队伍折返。
赵安经过灾民队伍时,心情说不出的沉重,灾民们实在是太惨了,很多人饿的如同刚从集中营出来,面黄肌瘦、眼窝深陷,许多人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爬。
当他这个藩台大人从中穿行时,有不少灾民很想同藩台大人说话,可他们的气力早已耗尽,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人群当中偶尔传来的孩童啼哭声,于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深深刺疼着赵安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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