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石板路上,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是用那双满是老茧的手,死死攥住契约,仿佛要抓住这失而复得的机会,瘦削的肩膀剧烈而又无声地耸动着,压抑了太久的悲怆与此刻的狂喜化作无声的恸哭。
旁边的几个中年汉子此前还强撑着站在一起,互相安慰。
当听到“皇长孙殿下”和“圣旨”时,他们紧绷的神经如同拉到极致的弓弦,骤然崩断。
其中一人猛地捂住脸,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双膝重重砸在地上,震得尘土微扬。
“爹、娘,咱们的钱能回来了。”
另一个则如同醉酒般踉跄了几步,终于支撑不住,咚的一声侧倒在地,蜷缩起身体,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积蓄了数日的恐惧、焦虑和此刻如洪水般冲垮堤坝的狂喜交织在一起,让他整个人失去了力气。
成百上千人不断有人因为巨大的情绪冲击而失力跪倒、瘫软、扑伏在地哭嚎。
这笔钱对富人而言,连一顿饭钱都算不上,但是对他们而言,却是爹娘的棺材本,家里的压箱底,甚至是妻子的嫁妆。
如今失而复得,简直是天大的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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