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许久没见红袖了，自从她回到浮梁进修之后，一晃都过去五六年了，前些日子倒是听闻红袖嫁人了，倒也不知是嫁到了谁家。
不多一会儿，红袖匆匆赶来，她见到夏林便是盈盈一拜：“大人，一别许久，红袖心中多有挂念。”
夏林见她穿着朴素，不过就是普通农家女子的打扮，盘着头倒比过去少了几分风尘，不过也许是出来的匆忙，她那丹脂点的唇上还带着金箔的光影，还有鞋尖一对不经意露出的颤巍巍的珍珠。这是今年春才时兴的“珍珠履”，胡商带来的新样，一双鞋抵得普通人家半岁嚼用。
“红袖啊，嫁人之后日子过得不错嘛。”
红袖盈盈一拜，熟透的身段轻轻拧了一把，满面嫣红的说道：“大人说的哪里话，若不是大人弃了红袖，即便是为大人当一个添香的婢女也好过嫁做人妇呢。”
“得了。”夏林摆了摆手：“我又没撤你职。生孩子了没有？”
“有一子。”红袖不敢隐瞒如实说来，但说话时却实在是有些害怕，别人都觉得夏林宅心仁厚，唯独她这样跟在他手底下干了几年黑手套的人才知道夏林的手有多黑心有多狠，当时鼓动屠杀士族的时候，他可是老幼妇孺一个都没有放过连根拔起的：“大人……”
“你是不是已经开始回忆这些年哪里对不起我了？”夏林仰头笑了起来：“没事，不是找你麻烦来的。我本来是想让你带些人潜入长沙府和株洲等地查点事的，既然有了孩子那便作罢，孩子多大了？”
“不足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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