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点头，又摇头：“是，也不全是。我们确实赢得了战争，但代价是整个世界的死亡。”
他走向一堆建筑残骸，轻抚着风化严重的石块：“这里曾经是一座繁华的城市，数千万人在这里生活。现在，连他们的记忆都快要消失了。”
陈默注意到林默眼中深切的痛苦，那不像是伪装。也许这个89号测试体并非完全冷血，他对自己的世界有着真实的感情。
“你说能修复这个世界，”陈默问道，“现在还有可能吗？”
林默沉默片刻：“理论上可能，但需要巨大的能量源——比观星塔全部储备还要庞大的能量。”
他看向陈默：“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生命之光的数据。那种原始能量具有创造和修复的特性，是唯一可能稳定这个世界的希望。”
陈欣突然开口：“我能感觉到...这个世界在哭泣。”
两人都看向她。陈欣闭着眼，表情痛苦：“无数的声音在哀嚎，他们被困在时间里，无法安息...”
林默震惊地看着陈欣：“你...你能听到逝者的回声？”
陈默将妹妹护在身后：“欣儿在作为收割者容器时获得了特殊能力，能与意识能量沟通。”
林默的眼中重新燃起希望：“这可能是关键！如果陈欣能定位那些被困的意识，我们或许能引导他们安息，从而减少世界的熵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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