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琉璃语气平淡,道:“南伯侯,南境之主,不过是虚名;肉身苦弱,也只是一副皮囊。”
“持我西方妙法,脱离人间苦海,终登西方极乐,方是解脱。南伯侯现在还不明吗?”
“贫道这是以大慈大悲之心,解救尔等脱离苦海。”
鄂顺死死看着药师琉璃,到如今他才真正明白,大王为何要反抗仙神。
他以为,只要足够卑躬屈膝,足够的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拼命效力,那么就可以在仙神之下,继续成为一方霸主。
周主可以成为天子,他当南越之主,为何不能成为另一个天子?
一直到整个南越都被巫国气运吞噬,南越之人全都变成半巫,成为巫国的奴仆时,他才终于明白。
他既然要当仙神所牧的羔羊,那么当仙神举起屠刀时,他就没有任何资格,说什么不愿意。
鄂顺眼中最后的清明,彻底地消失。
他重新低下了头,恭顺无比地站在药师琉璃面前,发出浑浊嘶哑的声音,道:“新的人牲,已经在路上了。”
药师琉璃抬起眼,看向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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