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去。
一个时辰过去。
应如是没法乖乖坐在石椅上等待,也没法忍受安静的大厅,她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不断扫视他们三人的房门,偶尔移开视线又会立刻看过去,仿佛她是传说中的烛九阴,不看的时候天地永夜,看过去的时候命运流转。
她无意识抓弄自己的双手,直至将双手的血痂抓破,只有血流不止的疼痛才能稍微缓解她的不安。但随着时间推移,其他房门始终没有动静,应如是曾无数次想抬手敲门,又无数次放下手。
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脸上,仿佛吸走了她全身的热量,身体一寸一寸地凉了下去。她只能不断地抓破手臂上的血痂,但即便她将双手抓破,白色的绷带彻底化为血色,庞大的情绪依旧化为洪水猛兽吞噬了她的理智。
砰!应如是忽然一头撞向墙壁,非常大声,非常用力,额头立刻就破了,鲜血滑落,在鼻翼分岔成两道血痕,将应如是的脸割成三份,分别是惊恐、失落和绝望。
他们不会来了。
应如是像行尸走肉一样在大厅里游荡,挨着石椅弯下腰,一股强烈的冲动令她干呕不止,但什么都没呕出来,发出的声音像是灵魂皱褶挤压出来的哀嚎。
没有什么晚餐。
也没有什么帮助。
所有认可、体谅、安慰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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