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眼里噙着泪，但嘴角却满是笑意，笑骂道：“臭不要脸的色狗。”
她手指也嵌入宴青的指缝，十指紧扣。此时他们的吊舱升到白骨摩天轮的最高点，聚魔之地如同长卷在她面前展开，上面是魔龙烈焰，下面是聚魔之地的百万灯火，虽然不算明亮，但映照在她泪水模糊的瞳孔里，却比太阳还要温暖。
……
经过不容置喙的讨论，应如是获得了今晚的全程守夜权。作为信使，一天一夜不睡并没有什么问题，像慕容绘这么不能熬夜的信使才是罕见。宴青跟她互相涂完药后又劝一次，见她意志坚决，便也由着她了。
应如是坐在窗台上，心想只要忍过今夜就好了。
无论多么厉害的幻觉，只要回到盗贼之家，她就伤害不了任何人。
大厅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睡衣跟被褥的摩擦声。
应如是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转头去看，即便没有幻觉，但黑暗本就是最大的幻觉，经过幻觉的熏陶，应如是很容易就能想象出他们在黑暗的掩护下如何为彼此宽衣解带，如何令彼此心跳加速，如何一起共赴巫山……你看，甚至都不需要看过去，仅仅是他们共处一室就足以引发心中汹涌的恶意。
哗啦。
应如是很清晰地听到有人坐起来的声音，心里微微一沉。即便不睡觉，也还是会陷入幻觉之中吗……
“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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