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还在剧烈抽搐、痛苦得几乎要昏死过去的老工匠，脸上的表情竟然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下来，口中的惨嚎也变成了低低的呻吟。
在场的所有人，再次见证了这无法理解的“神迹”。原本已经濒临崩溃的军心，竟奇迹般地稳定了一瞬。
方寒做完这一切，缓缓站起身。
他的半边脸颊都被蒸汽熏得漆黑，样子狼狈到了极点。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环视着四周那些惊魂未定的面孔，那双在低烧中本该黯淡的眸子，此刻却亮得如同寒夜里的星辰，亮得吓人。
他用嘶哑到几乎破音的嗓子，对着所有人咆哮：
“哭什么！嚎什么！不过是炸了个零件，这就叫天谴了？”
他猛地一指外面，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都给老子睁大狗眼看看外面！隔离区里，每天抬出去的尸体有多少？你们的爹，你们的娘，你们的婆娘和娃，现在还躺在那等死！他们都没嚎，你们他妈的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鬼叫！”
“老子告诉你们！只要我方寒还站着，这天，就塌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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