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在这阴暗潮湿的走私船底舱也并不是没有一点人性的阳光的。
在昏暗的底舱里,张川越和库克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雷切尔轻轻地拍着熟睡的女儿的后背,其他的零散偷渡客大多在无聊地打盹消磨时间。这时候,船舱门被砰的一声打开了。
一个佩戴着弯刀的水手抗着一个大桶艰难地走下楼梯。他沉重地脚步声惊醒了雷切尔的女儿莱拉,然而这位溺爱女儿的父亲却没有任何表示。
在走私船上,一个被解除了全部武装的偷渡客和船上的水手发生冲突是极其不明智的行为。即使中阶战士也并不是刀枪不入,赤手空拳面对低阶战士乱刀齐下也必定要吃大亏。
更重要的是,在水上,这些走私水手才是王者。水里是他们的天下。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只要狠心沉船,这些水性精熟的水手一个可以干掉十个不通水性的中阶强者。
“开饭了。”水手把沉重的木桶放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包括张川越在内的所有偷渡客都站起来很有秩序地排队领取食物。这些偷渡者都是桀骜不驯的非法之徒,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是傻瓜。相反,他们这样的不法之徒往往更敬畏强者的力量。因为在他们的世界,没有眼色很难活的长久。
刚才张川越和库克、雷切尔的交手他们都看去眼里。即使一照面就被打的满地乱滚的大汉库克在这些旁观者眼里,也是身高体壮、敢打敢拼,明显有不少战斗经验的硬手。船舱里面拥挤了好几十个偷渡的非法之徒,能有把握胜过库克的不会超过七八个。
至于已经跨入中阶强者境界的张川越和雷切尔,根本就是这些普通底层匪徒根本无望对抗的存在。
中阶与低阶之间的一线之隔,让很多豪门贵族的子弟不屑一顾,但这却是很多在底层挣扎的普通人难以逾越的障碍。
所以偷渡客们都敬畏地等待着张川越、雷切尔一伙从容地领走自己的一份食物,才排在后面去拿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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