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星未褪时,青年的牛角弓已在掌心沁出温度。他特意起早练箭磨砺目力,任由北风卷着砂砾擦过面颊。
箭囊里十二支白翎箭,每支尾羽都用鱼胶重新粘过,在渐亮的天光里泛着冷硬的青铜色。
第五次挽弓时,东方才泛起蟹壳青。
八十步外的铜钱悬在柳枝上,被风吹得翻飞如蝶。
青年眯起左眼的瞬间,右瞳里映出钱孔中透过的晨光,搭在弦上的三棱箭镞,微微偏转三分。
破风声未至,柳枝已应声而断,那枚铜钱正中被洞穿的方孔竟未扩大分毫。
这只是青年练习箭术的开始,他又抬来新制的皮甲,九层熟牛皮用桐油反复浸泡。
青年解下护腕,小臂虬结的筋肉突然暴起,三石铁弓发出令人牙酸的**。
箭离弦时带着诡异的螺旋,穿透皮甲的闷响像是撕裂十重帛布。
确认箭矢穿过了数层牛皮后,青年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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