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一百多人立刻如蒙大赦,扶起老族长和陈皮子,连滚带爬的跑了,瞬间跑了个干净,好多人鞋子跑掉了都不敢回来捡。
真是落得白茫茫一片大雪真干净。
“老叔,呜呜呜”陈三跺着脚哭起来。
这个年代的人对宗族的认同不是现代人能理解的,没有了宗族,就好像成了孤魂野鬼,死了也进不了祖坟,这是极惨的事情。
“小三子,别哭了,人挪活,树挪死,留在这狼群里,你一家早晚被他们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下。没听说他们还要卖你闺女吗。”
陈三精神崩溃的的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叔啊,我不明白啊,陈家都这样了,他们就不能团结起来吗,心往一块想,劲儿往一块使,没有不亮的天啊,没有过不去的河啊,他们咋就还要逼迫比他们弱的人啊。这样子打一棒子躲一躲,啥时候是头啊,他们早晚也得完啊。”
陈祖望心如刀割,沉痛的说道:“何止是陈家啊,这大明也是如此啊,这天下病了啊。”
“这天下都病了,那就没有盼头了,那可咋整啊。”陈三哭泣着说道。
“不怕,草都病了,还有野火!把这病了的草场都烧尽,老祖宗的诗里说的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野火过后又是一片欣欣向荣。”
陈三听傻了,他的脑袋想不明白,这野火呀,草呀的。他哆嗦着说道:“老叔啊,你都四十六了,可别想不开啊,您老说吧,我就剩下您一个长辈了,您说咋整就咋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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